第二十一章 山间诡异 第二十二章 活死人?

 2019-04-26 07:04
一听算不出来,我顿时有了不好的猜想,瞪着他问道:“你不会该破的戒律都破了?把看家的本事都糟蹋完了吧?” “怎么可能!”刘二急忙辩解道:“我虽然跟师傅的时间短,没学到他老人家多少真本事,但师傅地教导,我是一刻不忘……” 我很是怀疑地看着他,不怪我如此,只因这家伙为了赚钱,能把人忽悠上天,有了钱之后,都不知道自己姓什么了。 看相算卦门派很多,各门派的禁忌也不同,要说刘二属于哪个门派,师承何人,这有些丢先人的脸,不说也罢。 只不过他从事这个行业,酒色财气可以不忌讳,但至少不能吃蛇、龟、狐黄白柳灰五仙,遵守生死不看、至亲好友不看、不算寿数等等规矩,不然先不说会有什么报应,老天爷都不给他这口饭吃——根本算不准。 要知道,看相算卦有点儿本事的先生,不是聋子、瞎子就是瘸子,刘二生下来两个多月眼睛都没有睁开,父母尝试了各种办法都没用,那时医疗条件跟现在没得比,查不出问题所在。 在四十多年前的农村,家里孩子多,口粮不足,成不了家里的劳力,挣不到公分,就是家里的累赘,他这个天生的瞎子,会把全家都给拖累的。 而且那时的人迷信,认为他这种先天残疾的都是怪胎,会给家里带来厄运,于是出生还不到一百天的他,就被看不到希望的父母遗弃在医院门口。 也亏他命大,兜兜转转,被好心人送到孤儿院,有了一口饭吃,才算活了下来,而且上天也算是眷顾他,他的左眼的确看不到,但右眼没用问题,算是半瞎。 他浑浑噩噩,穷困潦倒过了大半生,人到三十来岁才在机缘巧合之下,结识了一位道观的老师傅——我师父欧阳的朋友,开始学习看相算卦。 按理说过人到三十来岁,学东西比较困难,特别是玄学,那得是童子功,不过他例外,跟着师父学习的那两年,像是开窍一般,特别是寻人这一块,有青出于蓝而胜于蓝的架势。 只是他这人浪荡惯了,受不了道观的清贫和外面花花世界地诱惑,自以为学到了一些本事,瞒着师父独自下山。 可想而知,他那三脚猫的功夫,想出人头地太难,毕竟寻人这一块,只占看相算卦的一个非常小项,又没有脸再去找师父学习,只有在江湖上又瞎混了十来年,最后江湖也跑不动了,留在山城混饭吃,近一年来才有了好转。 说实话,刘二虽然有穷人炸富的各种毛病,但他张口闭口都把师父挂在嘴边,念着老人家的好,加上此生也过得不容易,所以我也不计较他这些,还是愿意跟他来往的。 如果现在的他连尊师重道都忘了,各种忌讳都不放在心上——这是我最恼怒他的原因,那我以后要离他越远越好,这种没底线的人,没有结交的必要。 看着刘二解释不下去了,脸上有些不自然,我心里叹了一口气,看来我地猜测是对的,作势要走,他顿时就急了,赶忙起身拉住我,压着声音说道:“老弟,我真没有忘了师父的教导,只是……只是特么的我被人陷害了。” 刘二后半句话的声音充满了愤怒,脸上又带着些许惭愧,还有些郁闷,这让我心里沉了下来,坐下来盯着他问道:“到底怎么回事?” “唉!”刘二叹了一口气,转身去把房间的门反锁上,确定外面的人进不来,他才坐下来皱着眉头说道:“破事,糟心。” “前一个月,隔壁佛珠店的老板请我喝酒,等我喝得二麻二麻的时候,上来一道鸡公煲,当时没多想吃了一口,这下坏事了,这盆鸡公煲里不但有鸡,还有鳖,我着这孙子的道喽。” “我去……该,你就往死里作吧。”我恨铁不成钢地说道:“还说自己是老江湖,这几十岁都活到狗肚子里面去了。” “你俩都开佛珠店的,这特么不是竞争关系么,你还敢跟他去喝酒,你这心得有多大呀?” 被我训了一通,刘二耷拉着脑袋,有气无力地辩解道:“我这不是看走眼了么。” “这孙子太能装,这大半年来,见到我那叫一个殷勤,比见到他爹都开心,那天说他一个亲戚想找我看相,非要请我吃饭,央求了我半天,我就答应他了,没想到……” “没想到他转脸就把你犯忌破功的事情传出去了?”我冷眼问道。 “嗯。”刘二点了点头,随即马上摇头,说:“他传出去就是想毁我名声,打压我生意,不过没用,我把架子端得更高,看相的人排到两个月后去,佛珠生意照样红火。” “他呢,生意越来越差,还没有等我抽出时间报复,这两天都关门歇业了。” “而且……”他看了我一眼,挑着眉,嘚瑟道:“我也不傻,没跟师父学本事之前,没饭吃到处打鱼掏鳖,鳖的味道我清楚得很,那口菜我当时没真吃下去,尝到味道我就吐了。” “前几天来一个客人,他情妇卷钱跟小白脸跑了,我算了一卦,虽然没有以前准了,但也八九不离十,人找到了。” 看着刘二有些得意的表情,我很是无语,但也有些能够理解他为什么一点儿危机感都没有——穷人炸富,身边的人抬着、捧着、半仙地叫着,都以为自己成了一方人物了。 可是,他真的是人物吗? 不,明显不是。 我叹了一口气,对他说道:“如果你不是被人陷害,被动犯了忌讳,接下来的话我不会说。” “断人财路,犹如杀人父母,你一个后起之秀,都要把别人老牌佛珠店挤垮了,他给你下套很正常,别觉得委屈,社会就是这么残酷。” “有了一次肯定还会有第二次,这次没有弄垮你,绝不会停手的,说不定他关门歇业,是正憋着坏了。” 看刘二要张嘴,我摆摆手继续说道:“你有多少本事自己清楚,这一年时间你除了挣钱装13,你真正结交了几个有钱有势,真到出事能帮你出头的人有几个?心里没点笔数?” 刘二不好意思地摸了下脸,讪讪地问道:“老弟,那……那你说我该怎么办?” 我瞪了他一眼,说道“还好意思笑,赶紧收拾软细先避几天,看对方出什么招,能解决就解决,不能解决就扯呼换地方,反正你也赚不少钱了,好好过几天安生日子。” 刘二一听就急了,说:“我这么大个店子,里面的货值老鼻子钱呢,就这样不要了?” “你这店里的东西都是称斤买回来的,值多少钱心里没数呀?”我一脸鄙视地说道。 看刘二一副不甘心的表情,我没了耐烦,直接说道:“行了,你爱咋地咋地。” 说完我就起身,结果又被刘二拉住,说道:“别急呀老弟,帮我好好寻思寻思一个两全其美的办法。” 我把他手打开,没好气道:“你想得倒美,哪有那么多两全其美的办法,你以为我是诸葛大神呀。” “再说了,我身上有正事呢,在你这里白白耽误了半个小时,毛消息都打听不到……” “谁说没消息了?”刘二急了,一拍大腿,说:“嗨……你等我十分钟,我跟你一起去找。” 刘二拿起一个背包,装上罗盘这些吃饭的家伙事,犹豫了片刻之后,从一个上锁的抽屉里拿出一沓钱出来,估计有小十万,还有烟酒塞了满满一背包。 走到外面,他跟那少妇导购嘀咕了几句,上了我的车,示意我往西开。 路上刘二解释说小帅的情况特别,加上他功力受损,只能算出小帅阳气消失在山城西方位,具体在哪里,他也不肯定,只能靠罗盘的感应去一点点判定。 时间紧急,我也没有太好的办法,专业的事情交给专业的人做,于是按着他指路开车,我们来到了山城西郊大足区。 中午随便对付了两口,上车继续寻找,一路开到一个叫高坪镇的地方,刘二示意我继续往西开。 到了下午四点,我们来到一座不知名的大山脚下,刘二终于说道:“应该就是这里了。” 下了车,我仰望这前面的山峰,顿时有种无力感,这山岚重叠的山岭,蜿蜒盘旋,犹如一条正在酣睡的巨龙,环观群峰,云雾缭绕……这么大座群山,方圆几公里都看不到头,这特么让我怎么找呀? 刘二看着我郁闷的表情,有些尴尬地说道:“罗盘到这里全都乱了,实在是算不出具体方位。” 看来是指望不上刘二了,想着半年的租金,我一咬牙,背上水和面包,交代他在车上等我,就径直往山中走去。 山里林木繁茂,遮天蔽日,沟深谷幽,行走起来十分困难,我并没有往山上爬,而是沿着山脚下走,因为如果一个人想藏尸,当然是想藏在深山里,不会被人发现,但那人的体力得很好才行。 走了大概半个多小时,我在一段土路上发现一道车轮印,顿时兴奋起来,这地方我租的那台轿车可开不进来,看这车轮印,肯定是越野车留下的。 有了发现,我来了劲,紧跟着车轮印往前走,又过了半个小时,来到一个山坳中,前面没有再进去的路了。 我驻足观察了片刻,发现在山坳的西南角一颗大杉树下,有些人为摆放的断枝,我动手把这些断枝扯开,发现下面有动土的痕迹。 从背包里面拿出工兵铲往下挖,挖了有半米就碰到坚硬的东西,我小心扒开泥土,出现一个加了盖的大水缸,水缸盖周围都被黑乎乎的东西封死,盖上面则画了密密麻麻,像是蝌蚪一般的符,看起来十分诡异。 这诡异的符,这大水缸,无不跟我之前对小帅死亡的猜测做了很好的印证,但是我并没有半点欣喜,反而感觉瘆得慌。 特别是此时突然刮起一阵阴风,冷得我浑身一颤,好在我阳气十足,加上口中念着净心神咒,身体倒没有什么不适,忙乎半天,声后突然传来汽车的轰鸣声,我转身一瞧,一辆越野车朝我疾驰过来,车还没有停,就听到刘二的声音:“老弟,老弟救我啊……” 越野车一个急停在我面前,掀起一阵尘土,我捂着鼻子仔细一看,只见从车上下来一个戴着眼镜,个头不太高,穿着一身运动服的青年,他撇了我一眼,没有说话,接着从车上拽出已经被打得皮青脸肿的刘二。 刘二别看骨瘦如柴,跟猴子一般,不过跑江湖多年,还是有些三脚猫功夫的,但此时竟然被比他身形差不多的年轻人死死掐住,半点挣脱不得,只能连呼救命的份——看来这年轻人手上还是有些功夫的。 偏僻无人的山间,画着诡异符咒的大水缸,突然出现的年轻人,让我瞬间想到这个人的身份,于是确认道:“刘斌?” 那年轻人面无表情地看着我,说:“我是谁不重要,我俩做笔生意如何?” 虽然对方没有承认,也没有从小欣那里得到刘斌的照片比对,但我基本可以肯定,他就是刘斌本人无疑。 我指着被他挟持的刘二,眯着眼睛说道:“你就是这样跟我谈生意?” 刘斌没有理会我地指责,盯着我说道:“别生气,这鸟不拉屎的地方,你竟然能够找到,而且用的时间这么短,说明你是个聪明有本事的人。” “既然如此,你应该知道,谈生意是需要筹码的,而他就是我手中的筹码。” 他把威胁说得如此冠冕堂皇,让我很是蛋疼,重点他并不是光打嘴炮的人,我身后的大水缸就是最好的证明——我可以肯定小帅的尸体就放在里面。 我捏着工兵铲的手不由得暗自紧了下,说:“你想我做什么,直接说。” “爽快!”刘斌翘起嘴角,说:“小欣给你多少钱,我加三倍给你,这件事到此为止,你把这个地方忘记,就当从来没有来过。” 我不认为事情就这么简单,说:“你不担心我拿了钱不办事,事后反悔?” “聪明!跟着聪明人说话就是省事。”刘斌再次赞了一声,然后指着刘二说:“这是我的筹码,也是你的投名状,你把他杀了,我就没什么好担心的啦。” 刘斌把杀人说得跟杀鸡一般简单,根本不把人命放在眼里,让我感觉荒谬至极,但我知道他没跟我开玩笑,他是个十足的疯子。 同样看出他没在开玩笑的刘二,此时害怕得双脚发抖,也不敢喊救命了,一个劲对我使眼色。 跟疯子没有什么好谈的,我虽然没有功夫,但将近一米八的大个,没事就去健身房撸铁,肌肉力量还不错的,即便刘斌有些功夫,但毕竟他身高不到一米七,身形比较单薄,我还是很有信心拿下他的。 唯一麻烦的就是刘二在他手上,正当我寻思如何动手的时候,刘斌突然把刘二推到我的面前,随意地说道:“杀了他,钱你拿走。” 刘二一个踉跄倒在我的脚下,很是醒目的顺势打了一个滚,滚到两丈开外,我一瞧机会来了,扬起手中的工兵铲就朝刘斌挥去。 我并没有把刘斌当成是生死相搏的对手,没有想要他的命,只是想制服他而已,所以工兵铲挥去的方向不是他的脑袋,而是他的手臂。 只是下一秒我就后悔了,我非常清楚地看见刘斌非但没害怕,反而嘴角上扬,看着我的眼神满是戏谑之色,似乎早就知道我会动手一般。 只见他一个转身后鞭腿,就把我手中的工兵铲打落在地,手上刚传来剧痛,还没反应过来,他就如猛虎一般扑向我,一阵刺拳、摆拳、勾拳、掴拳,各种拳、肘、腿法,不要钱朝我招呼过来,凶狠异常,顿时就把我打蒙圈了,没有反抗的余地。 最后他跳起来抱着我的头,用膝使劲击打我的脸部,动作一气呵成,没有半点拖拉,很是潇洒飘逸。 可苦了我喽,被他一顿爆揍,像是被汽车撞过一般,全身上下疼痛不堪,两眼直冒金星,脑袋嗡嗡直响,鼻血流下来糊我一脸,看起来很是恐怖。 我摔倒在地,半天缓不过气来,只能双手抱着头部——这个动作看起来很怂,但没办法,实力不允许呀,双方武力值相差太大,我只有如此保护自己,免得被他打成傻子。 刘斌没有继续攻击我,搜出我的手机扔到一边,防止我偷偷报警,做完这一切,他扭了下头,脸不红,气不喘,视乎刚才胖揍我一顿,只是一个运动之前的热身而已。 他很是看不起地瞟了我一眼,一脚将工兵铲踢到刘二的面前,摊开手,耸着肩说道:“本以为他是聪明人,结果……很令我失望,白白浪费了我给的机会。” “机会只有一次,现在我把这个机会给你,杀了他,钱你拿走,就这么简单,想来,你不会让我失望吧?” 刘二全部的希望都寄托在我的身上,结果我在刘斌的面前不堪一击,这让他肠子都悔青了,早知道如此,今天就不该跟我来这鬼地方。 被刘斌逼人的眼神看得胆颤心惊,坐在地上的刘二想往后挪,只是双腿发软,反而动弹不得,他哭丧着脸,说:“兄弟,你一个人打我们两个轻轻松松,有必要让我们两个自相残杀么?” “我知道,就算我真杀了他,你肯定也不会放过我的,兄弟,你别玩我们了行不行?” “我求你了,放过我们,今天的事情,我们绝对不说出去,我发誓……” “不行……”刘斌怒吼道:“谁特么让你们狗拿耗子多管闲事的?” “老子今天就是要玩死你们,怎么,有意见啊?” 说着,刘斌突然诡异地笑起来,说:“我突然想到一个不错的主意,不用你们自相残杀,留点力气给自己挖个坑。” “既然你两个感情不错,那就都埋在这里,做鬼也有个伴,你看,我对你们多好,哈哈……” 刘斌说得很是畅快,而听到刘二耳中,却毛骨悚然,慌急忙慌地抱住他的大腿,一把鼻涕一把泪地不断哀求,但是没用,反而被拳脚相加,眼看就要被打死,稍微缓过来的我赶紧喊停,说我听你的,听你的,这才让他停手。 没办法,形势比人强,我只有低头,老老实实听刘斌指挥——给自己和刘二挖坑。 刘二被打得半死,屈倦在地上哼哼唧唧,我也好不到哪里去,全身疼痛,自然,这挖坑的速度很慢,一旁的刘斌很不耐烦,时不时踢我两脚,催促我快点,别磨磨蹭蹭的。 不知道过了多久,我勉强挖了个能容下我和刘二容身的坑,已经累得半死,还没缓过气来,我俩就被刘斌捆上扔进坑里面。 刘斌并没有马上动手杀我们,而是一铲一铲往我们身上填土,我反应过来,他这是要活埋我们两个! 面对死亡的恐惧,刘二吓得半死,在坑里不断挣扎,被很不耐烦的刘斌一铲拍下去,直接晕倒。 而我虽然要稍微冷静一些,但同样不敢造次,脑子不停地想脱身的办法,眼看土已经埋到我的胸口,我灵机一动,想到一种可能,说等一下,我能问你几个问题吗? 刘斌顿了一下,想了几秒钟,然后坐了下来,俯视着我,笑着说道:“是想死个明白吗?” “我这死得也太冤了吧!”我叹了一口气,说:“我并不是多管闲事的人,只是受小欣地委托,小帅不停托梦给她,让她很是恐惧,整晚睡不着觉,人都要崩溃了……” 我一边说着小欣的惨样,一边看着刘斌表情地变化,只见他从刚开始的戏谑和蔑视,逐渐变得皱起眉头来,我心里一喜,感觉有戏,嘴上把小欣说得更惨一些。 “够了……”刘斌表情变得狰狞起来,怒气冲冲地拿起工兵铲,走到一旁哐哐地砸起来。 他一边砸,一边骂道:“草泥马……狗日的,死了还害人,草泥马,死了还纠缠小欣,你不是有那么多姘头吗?怎么不去找她们……” 我躺在坑里,听声音判断,刘斌应该是在砸那大水缸,只听最后砰的一声,传来水缸破裂的声音,紧接着,平地无缘无故刮起一阵阴气凉凉的旋风,持续了大概半分钟的样子,旋风才停止。 又过了半分钟,刘斌走过来,点上一根烟,猛吸了几口,才瞟了我一眼,问道:“知道水缸上画的符是什么意思吗?” 愿意跟我聊天就好,我想了一下,说:“这符我没有见过,但大概能够猜出来,这应该是禁锢怨灵的符咒。” “怨灵?”刘斌诡异地笑了下,说:“怨灵怨灵,那得有怨气才行呀!” “你说,一个人糊里糊涂,甚至……都不知道自己死了,那还有什么怨气?” “活死人!”我瞳孔一缩,发出颤音问道:“你……你把小帅做成活死人了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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